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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事新闻工作三十年有感
至今还记得,那年,那月,那日,那个梳了两根辫子的女孩儿,选择了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,背着父母,点上油灯,趴在土炕上,悄悄做起了文学梦。
早就做了一些准备:将已经写满作业的本子若干,用外祖母纳鞋底的绳子,装订起来,寸许厚,因为她打算写长篇;父母是教师,为撰写教案常年准备着大瓶子的鸵鸟墨水,这个可以用,但是却得用的不留痕迹,于是,每天往自己的小墨水瓶子里倒一些,倒一些;母亲有几支蘸水笔,其中有一支的笔尖特别柔韧,用这个笔写出的字,是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,这个也可以用,可是她拿不准是该据为己有好,还是偶尔用一用,以便犒劳一下自己的眼睛,并让身心都能得到愉悦。
成年以后发现有一习惯,只有头部与身体呈平行状态之时,写字才更有效率。可开始做"梦"的那个晚上,她虽然选取的这个姿势,却没能完成一个有效的章节。油灯间或一闪,她的思绪就会停顿。因为在那个年代,很多人还在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,父母的工作很忙,老人需要赡养,孩子需要抚育,她虽然是家里的大小人,可是她承担的任务却是小大人,担水、做饭、洗衣、拾柴,一样也不能少,在这样的环境里做文学梦不仅是奢侈,更是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