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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怀城市新变化喜迎国庆60年征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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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我们苏中话很土很蹩脚,其实是对苏中话没有深入的了解。比如说称呼单身汉,北方人直截了当叫光棍,而我们此地偏在光棍后面加上“郎(读音lang浪)儿”。这个称谓,较之“光棍”二字既文雅,又有人情味。
稳成在我们庄上打了一辈子光棍郎儿。年轻的时候,稳成就在庄上一举出名,是源于上个世纪70年代中叶一次糖烧饼“失窃”事件。那年八月十六,隔壁三婶把没吃完的糖烧饼放在大门口晒,数好了,二十四个。中午复点的时候,一个不少,晚上收糖饼,一数,少了六个。那个时候,口粮紧张,三婶晒的这些糖烧饼,是专门留着上学的小儿子当“早点”的,泡在粥锅里,一顿两个,别的家庭成员无此口福。现在一下子少了六个,三婶气得七窍冒烟。顾不上吃晚饭,就到门口大骂“偷饼贼”,咒他吃偷的饼“噎死,呛死”。此时的稳成正躲在他的帐子窠里享用糖饼晚餐。稳成的胃口好,牙齿犀利,当三婶骂到高潮时,他已经吞下第六个糖饼的最后一口,一点“噎死、呛死”的感觉也没有。不知是兴之所至还是想玩点幽默,稳成应了三婶一句:“噎死呛死?哼,你有多少哇?”不巧,稳成这句话被一个会嚼舌头的听到了,于是传十传百,庄上就有了“稳成吃糖饼——你有多少”的歇后语,稳成也迅速成为庄上的“名人”。